柔顺又乖巧。
谢寅礼抬手把她拉过来，环进怀里，再伸手拍了一下后背，一起闭上眼睛。
可能是谢寅礼的睡前帮忙，虞雀这一觉睡得还不错。
她什么都没有梦见。
一觉到了大天亮。
虞雀再起来，就看见谢寅礼和虞老爷子面对面坐着，中间的早餐摆了一桌。
瞥过一眼，她进去洗漱，把头发扎起来，再默不作声坐到虞老爷子身边。
虞老爷子问：“你的人什么时候到？”
谢寅礼：“半个小时后，可以先吃饭。”
虞老爷子拿起面前的筷子，开始吃起来。
虞雀正要跟着拿起筷子，房间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愣了愣，起身去接电话。
是纪宗明打来的。
犹豫片刻，虞雀接通电话。
纪宗明声音有点哑：“我现在就在你家楼下，可以见你一面吗？”
虞雀反射性拒绝。
“就这一面，只要你愿意见我这一面，我保证之后不会再打扰你了。”他沉沉说，“就算谢寅礼以后要对我做什么，我也想见你这一面。”
虞雀这间房正好面对着小区正门。
从阳台看过去，能够看见门口来往的车辆。
她走到窗户口，一台相当熟悉的车正在不远处停着，男人靠在车上，看着虞雀房间的这扇窗。
要不是距离太远，虞雀还真以为纪宗明看见自己了。
长长的睫毛垂落，敛下眼底的光。
随后，虞雀毫不犹豫的抬手滑了电话。
她的动作在间接告诉纪宗明自己的决心。
而在楼下，听见电话被掐断的那一瞬，纪宗明的脸彻底阴沉了下去，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座的女人。
女人摘下墨镜，嗤笑：“你看，她和我有什么差别，你没有利用价值，就被她抛弃了。”
她不紧不慢地看了一眼纪宗明。
“哦，我忘了，你从来都没有被选择过，也不算抛弃了。”
纪宗明冷冷扫过她一眼，“李芮，你要是想让谢寅礼知道你的计划，你可以继续说下去。”
李芮不服气，但看着纪宗明的脸色，还是闭上嘴。
她一个人，可没办法替自己出气。
还得多几个人。
车在小区门口没停多久。
虞雀扫过一眼，隐约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向门口。
她正要仔细观察那位是谁——
门突然被打开。
虞雀侧身望过去。
谢寅礼站在门口，“一个电话这么久？”
虞雀收回目光，“聊了一些事情，要出发了吗？”
谢寅礼：“范荣在楼下等我们。”
虞雀自然而然点了点头，拎起衣柜里的衣服，看向谢寅礼，“你先出去，我换衣服了。”
谢寅礼不动。
虞雀视线越过他，往走廊外看了一眼，虞老爷子没有过来，应该是刻意给他们留足空间。
虞雀压低声音：“你别太过分。”
谢寅礼：“对了，我们今夜出去住。”
虞雀眉头皱紧，还想说什么，谢寅礼道：“老爷子已经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