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寅礼抬手抿上一口水，压下心头的燥热，他语气平静，末端却无端宣泄出一股浓烈的欲望：“你不信就算了。”
瓷杯置于玻璃桌面，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似是听见背景音里的这声——
虞雀弯了弯唇，轻轻笑一声。
谢寅礼手指弯曲，有一搭没一搭敲在椅手上。
细枝末节的动作隐约有一丝急躁，很快又回归平静内敛，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
虞雀道：“那我进去洗澡了，你和李小姐继续吃饭吧。”
最后的最后，她还要阴阳一下他。
谢寅礼看着面前冷却的饭菜和烧到一半的烛光，打了个电话让人收拾，随后漫不经心的起身，款步走到电梯间，去坐电梯。
数字在一次次上行。
蓝牙耳机里是簌簌的流水声，刮过耳膜，烫过心头。
光是听见声音，就足够脑补浴室里是什么场景。
谢寅礼走到门口时，耳机里的水声正好停了。
‘叮咚——’两声。
门从内打开。
虞雀只穿了一件浴袍，松松垮垮的，他来的快，虞雀都没来得及吹头发，湿漉漉的长发搭在领口，水珠滚落锁骨，一路往衣领里滑去。
谢寅礼从高处往下俯瞰，春光乍现。
他眉心拧紧，抬手扣住虞雀的手腕，带着往房间里走去。
虞雀早已做好了做那档子事的准备。
步履踉跄，却也坦然。
走到床边，她下意识要停住步履，只见男人手腕上的力道又加重三分，扣着带进浴室。
浴室里雾气氤氲，地面潮湿。
他将她拉在镜子前。
虞雀目光停于他的眉目上，面露迟疑。
谢寅礼的手指沿着她的脖颈滑过，痒意顺着热意勾过皮肤，虞雀身体不自觉站直，后颈到耳面染上薄云一样的红，她侧过身，轻声问：“你带我过来，是想在浴室里——”
吹风机的噪音硬生生插进来。
虞雀的话吞了回去。
因为谢寅礼在给她吹头发，他眉眼仍旧淡漠，却没有了之前那么薄情冷峻，甚至在吹干之后，他刻意摸了一把她的长发，似是在确定干的程度。
温情的让人不适应。
虞雀眼睫颤了颤。
转过身，她抬手勾住谢寅礼的脖颈，踮起脚吻上他的唇角。
谢寅礼本来就忍耐多时，这个吻如同导火索一样，迅速点燃过分温情的空气，狎昵弥漫，他扣住少女的细腰，加深这个吻，另只手托起臀，把她抱上镜前。
明亮的灯光刺的人眼皮发红。
像是拆礼物一样，浴巾带子缓缓勾开。
虞雀瑟缩，“冷。”
谢寅礼漫不经心道：“过会就让你热起来。”
紧跟着，双臂一捧，他把虞雀翻了一个面。
细碎的吻落在后颈上。
很痒。
虞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实在有些难以启齿，她扭过脸，看向谢寅礼，“我想看着你。”
谢寅礼钳住她的下巴，“这样不是也能看见我？”
镜子里，女人单薄后背贴着男人的胸膛。
他微微抬起眼向前看，犹如凶兽圈住自己唯一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