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压低，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道：“求您。”
谢寅礼：“还不够。”
狗男人。
虞雀在心底骂人无数遍，嗓音发软，黏黏的，甜丝丝的：“哥哥，求你。”
谢寅礼：“看我心情吧。”
虞雀稳住了心神，一改面色，“我要签合同，明天我还要在谢氏的员工里看见我的名字。”
“早上九点上班。”谢寅礼淡淡说。
虞雀：“我不会迟到的。”
谢寅礼扬了扬眉，手指摩挲眼前金属质的钢笔，抬手直接挂了电话。
范荣看着谢寅礼挂电话的动作一愣，下意识说：“好了？”
谢寅礼把手机丢在桌面上，“你还想怎么样？”
范荣赔笑，“谢总，你辛苦了。”
谢寅礼没说话，他手指按动钢笔，抬起眼，突然看见玻璃门后款款走过来的人影，皱了皱眉，冷静道：“你先出去吧。”
范荣不明所以地退下。
却又在门口看见李芮时，恍然大悟。
李芮抬眼看向谢寅礼，含羞带怯：“是你在新闻上说的我们要喜结连理了吗？”
谢寅礼平静抬眸，“不是。”
李芮脸色一绷，她来之前是刻意查过的，说是谢家某位授意的，而这个风格又不像安萍，那就只能是谢寅礼，也只有谢寅礼会在舆论上玩攻心战。
“我已经查过了——”像是担心谢寅礼会反驳，她低声说：“他们告诉我是谢家某位授意的，而谢叔他们从来不玩媒体发声这一套，只有你会。”
谢寅礼道：“李芮，你喜欢我吗？”
李芮面色红润，结结巴巴：“当然。”
谢寅礼疑惑地问：“可你要是真的喜欢我，那为什么当初在广城的时候，会毫不犹豫弃我而去呢？”
他的问题犀利又直白。
“只是因为你觉得我是弃子了，没用了，所以就直接和我撇清了关系。”谢寅礼站直身体，绕过办公桌，“现在回来，也是看见我又重新拥有价值了，所以回来了。”
李芮的唇色在他的一言一句里逐渐惨白。
她想反驳。
可过去种种太多了，没办法反驳。
谢寅礼道：“其实我帮李家，帮你，也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而是因为李奶奶只有你了，如果你都进去了，那么她在李家是真的无依无靠了。”
李老太太在谢寅礼年幼的时候帮过谢寅礼。
故而，他也回报了李老太太。
但这种事是有限度的。
他也不是冤大头，会一直帮下去。
李芮嘴巴翕动：“所以你……”
“我只帮你这一次，之后我不会再帮你了。”谢寅礼说，“我不会管你们家的任何事，至于今天登报的消息，是假的，明白了吗？”
李芮眼圈渐渐红了，“你用得着这么狠心吗？不就是我抛弃过你两次，你用得着用这些话对付我吗。”
谢寅礼眉梢挑了一下，“我对你从来没有男女之情，我以为你知道。”
这句话比任何话都要重。
如同一个巴掌，狠狠扇在李芮脸上。
片刻，谢寅礼不知道想到什么，目光定格在李芮的脸上，“不过我可能还需要你帮我演一下戏，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