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雀路过隔壁院子,正好听见安萍愤怒地质问:“你又欺负小芮了?”
谢寅礼不愧是阴阳大师,淡淡说:“有你在,我怎么敢欺负她?”
安萍胸口起伏,眼神发狠,她指着一边默默流泪的李芮,咬牙切齿:“你没有,人怎么会哭——”
话说到一半,她又硬生生收了声音。
似是想到隔壁就是虞雀住的地方。
虞雀对这些一无所知,她和纪宗明一并上车,抬眼往五塔寺的尖塔上看了一眼,随即收回目光,关上车窗。
纪宗明最近是没由来的忙,他还没把虞雀送到家门口,就收到了来自公司的电话。
听着像是某某项目出现问题,需要他过去主持大局。
纪宗明眉头紧缩。
虞雀轻声:“你先过去吧,我自己上楼。”
纪宗明转身走了。
虞雀看着他的背影,转身背着包,回到家里。
刚走到家门口。
虚虚掩作一线的门缝乍然透出声音。
“爷爷,我这手法怎么样?”
虞老爷子:“不错。”
“嘿嘿我就说我不是白学的。”丘原打探性地问,“不过爷爷你不是在医院住着吗,怎么回到家里来了,是发生什么了,还是谢寅礼那家伙对你们不好?”
虞雀率先一步进屋。
目光扫过丘原,她呵止道:“丘原——”
丘原倏然站直身体,他没想到虞雀这么快回来,同手同脚绷紧了,干巴巴道:“雀姐。”
虞雀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掺和。”
丘原不服气,“我都十八了。”
虞雀皱了皱眉头,“反正我和谢寅礼已经结束了,你不要生事。”
小孩子就是这样的,你越说不,他的逆反心理越严重。
尤其是,看着虞雀明显瘦了一圈。
丘原后槽牙都咬紧了,“最近的新闻我都看了,是不是他带着那个女的欺负你了,所以你们才会分手,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找他们麻烦。”
虞雀只觉得头痛,还有些头重脚轻。
当即冷脸说:“你敢试试。”
丘原嘴角抿作一线,眼里是熊熊烈火,看着虞雀苍白的脸色,张开的口又闭了回去。
虞雀不知道是坐车劳累,还是听见丘原的话,那些情绪都浮上来了,不是很舒服,她没有在客厅待太久,简单和虞老爷子汇报两句最近的日常,就进房间休息。
迷迷糊糊里,她隐约听见关门声。
虞雀以为是丘原走了。
丘原是个省心的孩子,一般说东,不会往西。
所以,她没有多在意,继续睡了。
睡到半夜,嗡嗡震动的手机吵得人睡不着觉。
素白手指从寒冷被窝伸出来。
她拽着手机,眼睛都没睁开,接通电话。
李芮的哭泣声震耳欲聋。
虞雀的睡意都被震的七七八八,她头痛欲裂,强撑着身子坐直。
谢寅礼森寒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虞雀,我们是结束了,你也不至于让你弟要人命吧。”
丘原在电话那头叫嚣,“姓谢的,有本事你冲我来,别打我姐的电话。”
谢寅礼冷冷道:“半个小时,警察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