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寅礼拂开她的手，“那又怎么样？”
李芮深深吸一口气：“过去是我的错，没有认清楚自己的感情，以后不会了，我们还可以重新开始。”
她继续说：“如果你还放不下虞雀，我可以等你——”
“而且我不认为我会做的比她差，你觉得呢？”
谢寅礼说：“你弄错了一件事。”
李芮莫名心跳了一下，“什么事？”
谢寅礼：“我帮你，是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不是我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
李芮瞪大眼睛，试图找出他爱她的证据，“可如果你对我没想法，为什么又要这么帮我？”
谢寅礼眉心敛了敛。
看着李芮脸上的不服气和倔强，他觉得这话是说不通了。
索性便不再开口，转身进了殿内。
殿内供奉着长明灯，烛火幽幽，主持站在中间，轻声念经，而安萍站在一侧，跟着复诵，只是复诵的时候，时不时抬手轻轻拭去眼尾的泪水。
安静的场合，李芮也不敢太明显。
等到结束后，她转头要去找人。
谢寅礼却早就不知所踪。
谢寅礼在寺庙青砖上行走，一路走走停停，远处过高的尖塔耸立，青烟袅袅，没入青云，他看过一眼，下意识摩挲掌心贯穿的伤疤。
伤疤早已愈合，增生的瘢瘀却梗在其中。
如鲠在喉。
‘喵呜——’
猫咪懒洋洋的叫唤着，此刻阳光正好，斜斜照在叶子上，半圆的门敞开着。
谢寅礼走过去。
少女半蹲下身，她面前围了一堆猫，有靠着脚边撒娇卖萌的，也有在舔她掌心的，这些寺里养的猫很亲人，对于虞雀也没什么防备心，任撸任抱。
不多时，院内少女开口：“你还打算藏多久？”
谢寅礼步伐一停，正要向前。
纪宗明从另一头走进来，他看了谢寅礼一眼，嘴上带着胜券在握的笑：“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虞雀：“听见袋子响了。”
纪宗明：“我看你这耳朵比猫耳朵还要灵敏。”
虞雀没有回话，低头搔了搔一只三花猫的下巴，斜阳照在少女身上，她的鬓发下落，再抬头看他，清凌凌的眼睛里宛若只有他一个人，她没有笑，只是淡淡伸出手。
“给我。”
纪宗明把袋子里的长猫条给她，蹲下身，也想去碰猫。
猫却像是受惊了一样，一边哈气，一边撤退。
纪宗明眉眼微淡。
虞雀头也没抬，“你要不然出去等我，我感觉它们都很怕你。”
“你以为谁都像你，从小都能获得小动物的宠爱。”纪宗明半开玩笑地收回手，站起身，“以前阳家屯那边的猫也是，看见我就远远避开了，看见你就摇尾凑上去。”
虞雀敛眉，“是你身上的血腥味太冲了。”
说完，她挤出一点猫条，凑到三花唇边。
三花喵喵舔完。
虞雀抬起头看向纪宗明，开门见山：“你现在伪装的这么好，在国外的时候，没少见心理医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