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融比了一个六。
这个项目是谢氏出资，出方案，周氏出技术，要是能合作起来，六其实也不算过分。
只是商场上，百分之一的利益都有可能是大几百万。
周融一张口就是六成，有点狮子大开口的嫌疑了。
谢寅礼脸上的笑容淡淡归拢，“周先生是在为难我谢某。”
周融：“不是为难，是正常价格，如果不是看在我老婆的面子上，六成没可能。”
谢寅礼抬起眼看他，“那我也给周总交个底，四层谈不下，最低五五。”
周融没说话。
谢寅礼也没再开口。
这种时候，比的就是心理素质了。
叩叩。
服务生敲响房门。
虞雀前去开门，是饭菜准备好了，打算上菜了，特意过来问一句，要不要现在上菜。
虞雀轻声：“那就现在上菜吧，麻烦了。”
服务生退下，去安排上菜事宜。
没过一会，热气腾腾的菜就被送进房间，今天的主菜是靠姜致口味的，也是这个季节刚好盛产的大闸蟹，今天就是用大闸蟹做的香辣蟹，而后还有几道比较普遍的主菜。
姜致倏然抬眼看了虞雀一眼。
虞雀无声笑了笑，坐回座位，随后侧目看向姜致，“希望周总和周太太能喜欢。”
姜致没说什么，只是笑着点点头。
饭局上就四个人，两位男性不说话，虞雀倒是和姜致聊的很顺畅。
尤其是得知姜致之前是出身于一个小县城——
更是难掩惊讶。
一来一和，也说了不少自己的事。
虞雀再开第三个螃蟹，就听见在桌上矜贵斯文的周融直接做出了野蛮行径，把姜致的碟子挪走，低声说：“不怕肚子疼得在床上起不来了？”
姜致努努嘴，做了一个不服气的表情。
虞雀下意识偷看了谢寅礼一眼。
男人正好也在看着她，他倒是没阻止虞雀，只是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虞雀讪讪放下手里的螃蟹壳。
两个人性格截然相反，但在掌控欲方面，却很相似。
觥筹交错，暖灯滚烫。
一顿饭吃的差不多。
姜致夜里还有一个会，所以没有安排下半场，虞雀把他们送到门口。
姜致拉住虞雀的手，瞥向一侧周融。
“鸿途也有意和谢氏合作，要是谢氏不介意，可以来找我。”算是给了虞雀一个台阶下。
虞雀刚要回答。
一个人影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