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荣面不改色,“虞小姐,暂时没有工位了,只能先委屈你和谢先生同一间办公室。”
虞雀:“这样应该不合规矩吧。”
“在银行里,谢先生就是最大的规矩。”他暗示。
虞雀垂落的手微微收紧,随后,她深深吸一口气,“我明白了。”
范荣笑道,“既然这样,我现在就带你去走流程。”
虞雀跟在范荣身后,把银行的大大小小都逛了一遍,领了属于自己的办公用品和工牌,还有两套换洗的制服。
不同于外面的公司,银行的内部人员是有一定的着装要求。
只是今天是虞雀上班的第一天——
要求暂时忽略不计。
但,跟在谢寅礼身边的女人到银行上班这条消息,还是在短短一上午传遍了整个内部。
有讨论的,自然也有冷嘲的。
据她们所知道的,除了李芮,基本没有一个女人能在谢寅礼身边待上一年。
李芮是个例。
她在谢寅礼身边待了十几年,且是她主动离开谢寅礼的。
虞雀走进厕所,就听见了这些议论纷纷的话题,她对此什么都没有做,一如往常的学习和完成任务。
银行的工作和钱有关,这就意味着,繁琐且复杂。
一天要核实的数据数不胜数。
虞雀前两天下班的时候,不可避免的加了班。
只是让她意外的是,谢寅礼和范荣的工作量比他还大,九点钟,谢寅礼还开了一个异国会议,一直到十二点,才勉强结束。
一只大手敲了敲她桌面。
虞雀惺忪抬起眼睛。
谢寅礼:“睡着了?”
虞雀摇了摇头,赶紧站直身体,证明自己没有。
谢寅礼意味深长看着她的唇角,“擦一下唇角。”
虞雀下意识探手摸了摸,干的。
她抱怨:“你骗我。”
谢寅礼:“是你太好骗了,要是我,我就不会相信这些。”
虞雀眨了眨眼,“你会信什么?”
谢寅礼笑而不语。
虞雀没再说话,绕过办公桌靠过去,软软贴在谢寅礼身上,道:“算了,不问你了,我们回家吧,我好困。”
近半个月,谢寅礼都是住在虞雀那,没有再回酒店。
说是‘家’也不为过。
谢寅礼看着她没有骨头一样趴在自己身上,伸手摸了摸她的下巴,“这就累了?”
虞雀嘴角抿了抿,说:“是有点废心力。”
谢寅礼握上她细滑的手腕,半开玩笑半戏谑地盯着她,“想放弃了吗?”
虞雀:“不想。”
粗粝指腹贴着温热皮肤,热度蔓延。
她嘴唇微微抿紧,双臂伸出来,环上男人劲瘦腰肢,脸颊靠近他滚烫胸膛。
虞雀抬了抬头,轻轻吻上男人的喉结,微微含吮,带着引诱的味道。
谢寅礼喉头发干,眼神沉甸甸的裹挟深不可测的暗晦,他箍住虞雀腰肢的手亦一寸寸收紧。
就在这时,范荣敲响办公室的门。
声音隔着玻璃,听着模糊不清。
“谢先生,李芮小姐的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