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源没待多久，就离开了。
隔天，谢寅礼的消息从手机里进来。
他问她，是不是听见了他和谢云鹤的对话。
虞雀没有回复。
谢寅礼也就没有继续再发消息过来，也没有再打电话。
像是就这么过去了。
虞雀累极了，在酒店待了几天，第四天开始找房子，她手上有不少钱，租一个小一点的单身公寓完全足够。
她签订合同的当天，纪宗明给她打来电话，说他要暂时回海城处理事情。
虞雀淡淡说：“你知道我的态度。”
纪宗明笑了一声：“我知道，但好歹我也帮你度过了难关，你来机场送我一下也不愿意？”
沉默几秒。
虞雀轻声：“你把信息发给我。”
纪宗明相当好说话，把机票发给虞雀，一语双关地说：“我希望下次我回来，你能给我点奖励。”
虞雀：“我现在不算是给你奖励？”
她是了解他的。
只要是她对他的负面情绪，都算是对他的一种奖励。
“算，但还不够。”纪宗明说，“我想要点更刺激的。”
虞雀直接挂断了电话。
纪宗明看着电话，微妙地笑了笑，随后对着自己助理无意道：“把我的航班信息透露给谢寅礼。”
纪宗明回去的当天，虞雀到了机场。
她最近瘦了不少，下巴尖尖的，但精气神看着好了很多，没有当天在周家接到的那么颓丧。
虞雀走到纪宗明身前，“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纪宗明：“那得看麻烦多久解决。”
“要是一直有麻烦呢？”她反问。
纪宗明：“那我偷偷回来见你。”
虞雀皱了皱鼻尖，“你这种说法——”
纪宗明上前一步，他的身体完全将虞雀遮挡住，眼睛微微下垂，“很像偷情，对不对。”
虞雀面无表情看着他。
纪宗明抬手摸下来虞雀发梢一根白色絮絮，拉开距离，他将手中的絮絮吹走。
“行了，我先走了。”
虞雀看着他和助理一步步走进机场。
机场里的女生还在公式化的宣播，人影却消失在人群当中。
虞雀停顿了片刻，准备转身回去。
谢寅礼那张恣睢浪荡的脸骤然出现在眼前，他眼神很冷，唇角也没什么笑意。
“好上了？”
虞雀定定看过他两眼，掠过他，就往外走。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攥住她的手腕。
虞雀脚步停下，“你想听见什么回答？”
她不刻意软糯说话的时候，声音清脆蕴着淡淡寒意，让人不适应。
谢寅礼也都愣了一下。
“我觉得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他慢条斯理地说。
虞雀轻声：“谢先生，你和谢云鹤的对话，我都听见了，这个解释够了吗？”
话音落下，谢寅礼却没松手，而且还又收紧了一些。
虞雀不适应地拧紧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