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没有回避自己的短板,却也没矮了气势
“确实,比起常年在外征战的兄长,儿臣缺了些实战经验。”
“但要说排兵布阵、研判战局的底子,儿臣不敢说精通,却也绝非一窍不通。”
“眼下文明危殆,儿臣不敢奢求掌兵,只求能到前线去,哪怕是跟着将领们学习、做些辅助调度的事,也好过在后方坐以待毙。”
这番话不卑不亢,既承认了与普罗托斯的差距,又清晰亮出了自己的准备。
没有空喊口号,反倒多了几分让奎兹尔信服的实在。
话已至此,奎兹尔又审视了弗利萨许久。
他盯着次子眼中那藏不住的恳切与锋芒,最终还是缓缓松了口:“好吧,我准许你参加。”
闻听这话,弗利萨脸上瞬间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欣喜,连忙俯身叩谢:“多谢父王成全!儿臣定不会辜负您的信任!”
“这些虚头巴脑的客套话就免了。”奎兹尔摆了摆手,语气里没了先前的锐利,反倒多了几分疲惫。
他深深叹了口气,不知是出于对文明前途的忧虑,还是对这两个儿子的期许,忽然放软了声调,语重心长地说:“弗利萨,抬起头来。”
弗利萨依言抬头,迎上奎兹尔的目光。
父王的眼睛里满是岁月刻下的沧桑,深邃得像藏着整个维兰文明的过往,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弗利萨,你记住。”奎兹尔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清晰,“这次我们面对的是未知的敌人,他们的手段、实力,我们一无所知。”
“我知道你和普罗托斯都想借着这场战事争些东西,这没什么但你们必须先想清楚眼下的局势。”
他顿了顿,语气陡然沉重起来,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郑重:“一旦维兰文明输了这场仗,等着我们的就是万劫不复的末日。到那时,别说你与普罗托斯争的王位,,我们所有人,整个维兰文明的火种,都会被这个外敌彻底消灭。”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奎兹尔的话像一块巨石,沉沉压在弗利萨的心头。
那是父王作为统治者的警示,更是一个父亲对后代最后的嘱托。
“父王,我明白了。”弗利萨的声音比先前更沉了几分,眼神里没了方才的急切,多了几分真正的凝重。
“儿臣向您保证,绝不会为了一己的权位之争,将整个维兰文明的利益抛在脑后。战事当前,守住文明才是头等大事。”
奎兹尔看着他眼底那份难得的认真,紧绷的嘴角微微松动了些。
这是他第一次对这个曾被自己视作“扶不上墙”的次子,露出了真切的欣慰神色。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那眼神里的审视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托付之意:“去吧,到最高指挥部找努纳奇。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别让我失望。”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