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师兄,”宋春雪双手举杯,“也祝师兄岁岁清欢,平安顺遂。”
能够有人陪着自己过生辰,她的心里是滚烫的。
烈酒入喉,将这种滚烫的感觉传遍全身,四肢百骸都是暖暖的。
她不由抬手用一根木簪挽起头发,那木簪看着有些年成了,不仅油光发亮还变得过于纤细,可见她一直在用。
许久不见人,如今师兄来了,宋春雪忽然想起很多话想要跟他说。
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
还是喝酒吧,酒没到位,语言也就缺些火候。
有时候,沉默是最好的语言。
“啪啪啪啪啪啪……”
不远处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宋春雪仰头喝了酒,镇定的看向不远处升起的红色碎纸片,以及越来越浓的火药味。
还挺好闻。
“师兄,难为你还给我点了鞭炮,但没必要这么隆重吧。”
“这就隆重了?”张承宣扒拉了几口面笑道,“人间祝寿还有更隆重的,想必你也见过,我是怕你觉得吵闹,就只带了一串鞭炮。”
宋春雪喝光碗里的汤,将碗放在桌上,“我是怕吓到山里的小东西们,他们哪里听过这么热闹的动静,估计吓得不轻。”
这二十年来,与她打交道最深的,除了小白跟倔驴,就是这山中的各种花草鸟兽了。
说起来,小白啥时候不见了的,她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