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墨给他吹了一个造型，李苏瞅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清爽干净，除了左边有点像是被狗啃了一口以外。
李苏并没有抱紧羽墨，而是抬手帮她擦了擦眼泪，叹气道：“不许自轻自贱，你要相信，未来总有一个人会真心爱你的。”
李苏思绪飘远，同时目光又转移到了香樟树的树冠上。
<div class="contentadv"> 秦羽墨见李苏的注意力不在自己的胸上了，于是便撇了撇嘴。
洗完，又用花洒冲洗一遍，之后秦羽墨便用垫在李苏脖颈后面的毛巾帮李苏擦干净了脑袋上的水。
“好了。”
心凌要下个月才住进来，已经没有几天了，心凌这几天也在整理她那边的东西，能搬过来的东西她已经搬过来一些了，就像是蚂蚁搬家一样，到时候，就不至于像秦羽墨那样夸张，需要喊货车帮她拉过来，心凌是一个很有条理且会过日子的人。
被卷进李察德他们家那件事之后，尽管李苏知道她秦羽墨是清白的，但是世人不知道啊，她秦羽墨现在是真正的名声扫地了，不然她秦羽墨何至于“躲进小楼成一统”呢？
“当然。”
像心凌，有风塘酒吧倒闭后，她还能去别处正常求职，但她秦羽墨就别想了，她的履历已经“脏”了，别人上网一搜就能看到，如果哪家公司真的录用了她，那不用想，肯定是哪个恶心的臭男人冲着她这身肉来的。
雨终于落了下来，空气中水汽弥漫。
“如果你我四十岁的时候都没有嫁娶，如果你不嫌弃的话，那我就做你老公。”
她很用心，如果不是真的爱煞了一个人，她不会这么用心。
“不收你钱！”
在世人眼里，她秦羽墨已经脏透了，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这事是解释不清楚的，难道秦羽墨逢人就解释其实李察德和他爹没.睡.过她？亦或是上新闻发公告？做新时代的祥林嫂？
名声毁了就是毁了，她现在还能有李苏胡一菲他们这群朋友，秦羽墨已经很知足了。
“那不如，我帮你剪吧！”
“什么？”李苏有些口干舌燥。
“情妇，我这身贱肉就是给人当情妇的命。”秦羽墨哭了。
天地间只有风声和剪子剪过头发的咔嚓声。
如兰似麝的香气一下子便萦绕到了李苏的鼻息之间。
李苏微微低头，秦羽墨仰头，四目相对。
昨晚，胡一菲告诉秦羽墨和心凌，她那只玛瑙色的蝴蝶结发卡是李苏送的，秦羽墨当然能听得出来这里面隐隐约约的宣誓主权的意思。
“心凌不在公寓里吗？”李苏的声音成了天地间第三种声音。
李苏依言而行。
“先别抬头，你衣服上没沾一滴水，别前功尽弃了，我去拿吹风机过来。”
但秦羽墨想说，胡一菲属实是多虑了，因为，她秦羽墨没想要做李苏的女朋友乃至妻子，她想，她只要还能够待在李苏的身边就足够了。
秦羽墨突然抱住了李苏。
“得得得～你是它们的干妈。”
“那行。”
“你？”
秦羽墨喜欢李苏，从他第一天踏进她的酒馆那天就开始了，在有风塘酒吧里那些一起工作的时光，到现在都还在她的脑海里闪闪发光；还有那天她在招待所里，那份听见诸葛大圣说李苏在外面一直在打听她的消息的那份感动，都足以让秦羽墨热泪盈眶。
她的手指按着李苏的头皮，她的手指肉肉的，带着点凉意。
“咔嚓！咔嚓！”
秦羽墨甚至没问李苏他想要什么发型，直接就拿着剪子开始了手起刀落。
“噗～”秦羽墨没忍住笑了。
昨晚心凌是在秦羽墨这睡的，二女经常挤在一张床上聊天，真不知道她们女孩子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好聊的；
像李苏和曾小贤他们这群男生之间，就没有这么多说不完的话，男生们都是有事说事，很少闲聊。
秦羽墨不愿让李苏难堪，不愿李苏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
秦羽墨的声音让李苏回神。
“没事没事，还能补救。”秦羽墨安慰他。
“四十岁，我都下垂了。”
“我不嫌弃。”
秦羽墨推开李苏，白了他一眼，并踩了他一脚：
“想什么呢，我说的是生命轨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