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人，特别是这些混茶馆的京城人好像挺能说会道的。
“二爷，您在听呢，既然您赏脸的话，我再讲上一段。”
就听了那么一段，二爷就觉着这个小说有些意思。
“二爷，我给您从头讲起。”
“钱塘江浩浩江水，日日夜夜无穷无休的从两浙西路临安府牛家村边绕过，东流入海。......这人击杀命官，犯下了滔天大罪。我们倘若给他发觉，只怕他要杀人灭口，我兄弟俩可万万不是敌手。”
说书的声音停了下来。
二爷听的心里痒痒，“老王，咋又停了。”
这个二爷，是街面上的混混，不一般，手底下也有生意。就跟人和车厂的刘四爷差不多，还要更有钱有势一点。
为人比较讲义气，就喜欢这些个武侠话本，今儿个一听这射雕英雄传，马上就入迷了。
“二爷，您稍等，我喝口茶。”
讲了好一会儿，口干舌燥的。
“喝好了就讲，您今儿的茶水钱，我请了。”
“谢谢二爷。”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着，“......两人到了嘉兴府。那是浙西大城，丝米集散之地，自来就十分繁盛，古称秀州，五代石晋时改名嘉禾郡，南宋时孝宗诞生于此，即位后改名嘉兴，意谓龙兴之地。地近京师临安，市肆兴旺。”
足足讲了近一个小时。
“没了？”
“没了。”
在一旁听的人很多。
祥子也在耐心的听着。
这个人说书能力有两把刷子，绘声绘色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的本职工作就是说书。
祥子晓得这个小说的成绩一定能非常好，连自己今天吃茶的茶馆，都有那么些人关注。
老王摊摊手，“二爷，真没了，你看，这报纸上的内容就只有这么些。”
就一章的内容，总共也就是万多字。
“这是什么报纸？”
“京城日报，一周发行两期，下一期好像就是明天。”
第二天。
这位二爷一大早的就买上了报纸。
没一会儿就看完了。
好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快的很。
还好，还能返回去重新又看了一遍。
这一章是江南七怪的内容。
和第一章的内容，同样的精彩。
有剧情，更多的是精彩纷呈的打斗。
一招一式写的有板有眼的，他这样的混混头子最爱的小说类型了。
只是两期报纸，一周的时间，讨论的声音目前还不算太大。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开始讨论。
有不识字的，但是有说书的，通过说书人的表演，听书跟看书，内容是一样的，各有各的优势。
特别是那些个茶馆中讨论的比较热切。
跟狂人日记的受众不同。
狂人日记小说，受众是那些进步学生学者先生。射雕的受众就广了，贩夫走卒尤爱，喜欢看的学生也有不少。
特别是四万字结尾的时候，引出来了主角。
黑风双煞，全真教道长，成吉思汗，这些人物出来的时候，到了一个小高潮。
跟以往的小说截然不同。
在小说的影响下，最后一期报纸的销量增加了一两千份。
各种各样的门派，真实的历史人物。非常细致的打斗描写，还有那些个层出不穷的武功秘籍心法，都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