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货币在流星街用处不大，没有地方用。平时捡垃圾的时候时不时会见到，坏掉的衣柜里、闹钟背面、床垫夹层、砸烂的保险箱……我都找到过钱，包括好几张面额很大的戒尼。我之前想着以后如果能出去，就可以用上这些。”
库洛洛·鲁西鲁嗓音平静，没有被调侃的尴尬，甚至称得上郑重。
看起来，这的确是他的梦想。
如果面前是二十多岁的库洛洛·鲁西鲁，他的话儿白川泉是一个字都不会信。
然而面前是十岁出头的库洛洛·鲁西鲁，似乎还不具备编造高端谎言的机变应对能力。
如实直言。
白川泉点点头，带有些漫不经心意味地开口：“所以呢，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还是说，你只是一时好奇，想试试做慈善的滋味？”
“我想读书。”库洛洛一字一句地说。
真实直言。
被call back的白川泉面上不见任何心虚神色：“我不会教书，更不是教师，你找错人了。”
“是你说的。我需要读更多书，或者怎么样都好——你觉得要怎么做，才不算是‘可怜’？”
“……难缠。”
白川泉喃喃着给出了对旁边的男孩的第二个评价。
如果说读书只是一个明确的要求，让白川泉认为库洛洛如今的模样不再可怜——那就不再拘泥于一条要求了。
真诚才是必杀器。白川泉忽然感到一阵被背刺的可悲。
不论是在见到自己后就有所决定打了多少腹稿，才能对答如流，或是根本没打算用谎言搪塞……
为什么之前见到未来的库洛洛·鲁西鲁日常神态那么像自己？
哦，原来是我干的。
这这这，这合理吗？
白川泉企图撕下痛苦面具，戴上小丑面具。
一旦奉行摆烂式教育法，对于足够聪明的孩子，跟着某个对象身边，能学多少都是对方的本事！
“多合理啊……”
“文职人员我别的不会，装模作样可能排在第一流。”
【中肯。】
二选一系统隔岸观火——疑褒的言语划过视野。